照片是在飛機上照的,飛機穿過喜馬拉雅山,雪尚未完全融化。國際漫游在當地起不了作用,與外界全然失聯。再萬能如iphone也只剩下鬧鐘及打電動的功能。
無收訊無妨無礙,並沒有什麼人會找我。只擔心母親找不到人又捉狂,我對她說是去香港出差。後來想了想可以說去大嶼山吃素或者在大澳開會,記得之前去那邊時訊號也很弱。
回到德里,打開手機只有幾通詢問工作的簡訊。忽然颳狂風下起雨,沙塵粒粒交織層層沙網讓人寸步難行,我拿起披在肩膀上的紅圍巾裹頭,有攝影師跑來要我繼續奔跑他要拍我,我想他是要拍這灰色土色茫茫中的一絲鮮紅。我笑了一下跑啊跑聽到快門聲,並沒有問他是否拍到滿意的照片,一路跑上車子。
kashmir待兩天,德里待一天,其他時間都花在飛行及轉機。此次旅程,如在離開kashmir時給自己寄的明信片上寫︰依然無風無雨。寫依然,是延續一月從布魯日給自己寄的明信片上寫︰無風無雨。而本年度的歐洲行明明就意外一堆,錯過火車,遭搶劫,公車過站,手機落在小酒館等,無風無雨是焦躁後的平息,該刻的心情寫照。這次 kashmir的無風無雨,很大程度上是別人為我們擋掉了風雨。這個說來話長,再簡單的游記也需要一些時間寫,雖然好像沒什麼好寫的。
更大的暴風雨之後往往更能對照出之後更大的平靜。若數值只在中間區域一格兩格遊走,不見得悶死人,只是無趣。我想我該習慣別人為我撐傘,同時不失去自己承接風浪不跌倒不退縮的能力。
回新加坡的早上,在德里機場我如常呆呆站在看板前面,看著航班地點及時刻表,看著別人的目的地,許多我去過的國家、城市,
許多我知道的國家、城市;許多我沒去過的國家、城市,許多我不知道的國家、城市。
然後如常思考起自己下一個目的地,何時能前往那個目的地,不需再回頭,總是在往下一個目的地前進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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