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ve, thou art high.
I cannot climb thee. 」
── Emily Dickinson

Twi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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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個夜晚,Aphrodites Child的Rain and tears不曉得從何處傳來飄進我的房間。探出頭去依然只見千篇一律的住宅大廈,有微弱黯然。這一種總是在期待故事發生的高度好奇知覺某層面來說磨合了我對世界的失望,也實實一再添加對生活力不從心的無聊感。

於是從電腦裡找到了Aphrodites Child的Rain and tears,讓它一遍遍在沒有燈光的斗室內唱。

Aphrodites Child的Rain and tears前奏置入了卡農的和絃,乾乾淨淨悠悠揚揚,青春頌歌一般的給人無限好感。這首歌在候孝賢的「最好的時光」中被誤植為披頭四的歌,撇開尊重原創等等正氣說,也能算上是「最美的錯誤」之一。片中該段背景設定在60年,張震只是一個考不上大學混撞球間後來去當兵的小夥子,有一些年少輕狂的文青傲氣,也許在給舒淇的信中想表現自己尚有深度與美國文化接軌;又或許他只是真心誠意的想與心上人分享當下營區播放的歌曲悄悄傳遞思念雖然搞錯(雖然打死我都不相信現實生活中營區會放這首歌),反正男人的愛面子愛現的確是歷經千百萬年的演化進化依然不變。而Aphrodites Child當初的首腦,即是如今貴為當代電音和配樂大師的Vangelis Papathanassiou,當時還土土的在音樂錄影帶中彈著鍵盤,跟團員做一些搞笑到極點的動作與姿勢,但怎麼看我都覺得那應該是他,「最好的時光」之一。

最好的時光,通常都包含在已逝的時光當中。畢竟人類無法定義還未發生的事情。因為真實發生過就好像寫了一份考卷才能實際給予打分,即使那些時光往往又因為太美好了美好得仿佛從來未曾存在過,明知是消逝了但越是明知越讓人悵惘。那些擁有迅速遺忘迅速抽身的冷漠本能的本質的人太令我羨慕。當軟弱不乾脆如我,依然步行在過去的時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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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5年我唸國中一年級,第一次從電視台的排行榜聽到關淑怡的「亂了」,驚為天人。一個人唱歌怎麼能唱成這樣呢,咬字那麼不經意聲音那麼空靈卻又飽載滿滿的情緒與力量。而且最與眾不同的是她唱歌好冷那麼冷,不是冷酷的冷而是冷靜的冷,像是穿梭在人群當中告訴別人他們的故事,唱完了就走開,別人要發呆要傷痛就是他們的事。這種姿態深深吸引了當時還不曉得這種「與我無關」真正含意的我,很快跑到靠海小鎮唯一的商場唱片行買了她的卡帶,抱著卡帶隨身聽反覆的聽,搭公車聽看書聽吃飯聽走路也聽這樣聽了一年聽得每首歌都能倒背如流。「亂了」專輯中,最喜歡的是第四首歌「我碰到你的眼光」,她的低吟淺唱就如歌詞那麼寫「對我耳語一樣/餘音盪漾」,迷人到不行,也許就是因為那麼冷卻還能那麼溫柔才那麼迷人。搞不好後來我在愛情上化身成歌中那種「不管愛是地獄是天堂/願意為你闖一闖/...不留回頭路躲藏」的飛蛾撲火式的女子都是聽這首歌聽得太多害的。

隔年她發行第二張中文專輯「迷戀」,其實只是把她之前的廣東歌填上中文詞再把「亂了」專輯內的幾首歌一併收錄在內,但還是買,同時買了幾張關淑怡的廣東專輯,投稿雜誌校刊的稿費還有暑假到百貨公司打工的錢讓我有一些買卡帶不眨眼的閑錢。我的廣東話只有聽力靈光,不肯睡覺的夜晚,邊看著歌詞頁邊聽「人生可有知己」,「假的戀愛」,「繾綣星光下」,「忘記他」,「當世界無玫瑰」等,椎心泣血到翻並似懂非懂的掉了一些眼淚。也是那時才知道關淑怡原來不是一開始就是那般冷眼旁觀的唱歌,經歷過好幾張專輯的摸索好幾種唱法的轉換,直到從我開始接觸的關淑怡,不管歌詞寫得多老套旋律譜得多無聊,經過她凊靈的演譯,連厚重的思念感傷都變得足以承載的無奈。而她偏冷的調性在當年灑狗血的樂壇實在大反其道;80年代90年代多把女聲佔據香港樂壇成為新勢力,同期歌手有陳慧嫻、葉倩文、林憶蓮、王菲、鄭秀文等,相互較勁精采至極,但只有關淑怡是我的女神。我娘工作時常會開著從前爛得要命現在也沒有比較好的中文電台,我很少聽到DJ播她的歌,有的話也只是我個人最不喜歡的「難得有情人」,雖然後來聽說「這張專輯對於她或80年代末的樂壇,都可以說是一張重要的大碟」。她並不是主流掛帥的腦殘流行音樂體制心頭好,想來一直都是如此。然而在從來不提倡另類這種觀念的淳樸小鎮,讓我覺得喜歡關淑怡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同學閑談間偶爾會討論彼此喜歡的歌手,我故作淡淡的說我喜歡關淑怡她的歌很前衛。都說喜歡關淑怡是一件很酷的事,所以說這件事情也要擺出很酷的姿態,不然會有損我女神之名。

關淑怡做了很多曲風上的嘗試,除了許多廣為人知的翻唱,把很多國外的音樂元素帶入了自己的歌曲內發揚光大。她改編突西尼亞歌手的歌曲(「梵音」),以歌劇唱腔與花腔女高音做了完美的結合(「帶我去跳舞」),率先在歌曲內大量融入Techno和House,奠定了自己的迷幻風格。她親自演唱合音,加深了歌曲飄逸的層次。「墮落天使」也許不是王家衛最好的電影卻是我最喜歡的王家衛電影,因為裡頭有美得不像真人李嘉欣還有關淑怡慵慵懶懶的「忘記他」。後來她的未婚先孕選擇當單親媽媽急流勇退讓我錯愕莫名。所以所有菲迷們抱歉,即使後來王菲多前衛創新都讓我覺得只是小兒科而已。其實只要經歷過80到90年代百花齊放到蜜蜂都無從呼吸的中文樂壇的人,都會覺得現在的中文流行音樂根本就是一個大糞坑,許多人佔著茅坑不拉屎就算了,大部分人唱來唱去不管甚麼看起來多色香味俱全拉出來的都是同樣的東西。

我一直是一個不怎麼好相處的女生,太多刺尖銳太「不安分守己」,於是從國中時代開始大部分時間都獨來獨往,自己一個人看書看電影聽音樂。而當初並不覺得這樣有甚麼不妥,不需特別對別人提起;看了喜歡書聽了喜歡的音樂就在心裡反覆回味,自己在自己的世界很快謂。而成年之後吃了些好東西看了本好書,都有一種無人分享的空洞感,有時會嚴重得嘆息。也許是老了老了比較脆弱,也許是因為後來擁有了陪伴削減了或遺忘了承受孤單的能力;而我丟棄獨處的能力之前並不曉得,原來過濾對於陪伴的渴望以回歸孤獨的路途很寒冷漫長,寒冷漫長得讓我不斷跌得踉蹌。而這些年我深切感到一首體貼的歌比一個男人的溫度來得實在,而要找一首體貼的歌比找一個體貼的男人來得簡單得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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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我想當初T說喜歡我,只是一場誤會。赫爾蒙散發而引起的誤會,好像蜜蜂在收集蜂蜜時也會把花朵誤會成情人。人類跟昆蟲並沒有很大的差異,至少沒有人類想像中來得多。
2. 西班牙歌舞青春片「兩邊床」(Los 2 lados de la cama)裡,Javier焦慮的問Raquel︰妳知道我明天要結婚了嗎?Raquel看著她收起笑容說︰我怎麼會不知道呢?緊接著下一秒鐘燈光全暗,兩人立起身子唱起Porque te vas,然後蹦出一堆女子一起跳舞,結束這個沒有答案的問題。
3. 「我怎麼會不知道呢?」我笑了一下,其實我怎麼會不知道呢。地球同時也笑了一下,其實人類怎麼會不知道呢。活下去的真諦是裝傻。人類怎麼會不知道呢。
4. Porque te vas是宇恆很喜歡的西班牙歌曲,出現在一部「飼養烏鴉」的電影裡。片中的小女孩安娜長得很可愛。他總是喜歡簡單的東西要保持簡單的思維簡單的生活方式,卻能拍出意涵很深的電影。腦袋用對地方的一個良好示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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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總是在等一個人穿越人群來對我說︰妳跟我走。只要他有帶我離開的決心,我就有隨他而去的勇氣。由此,成全我逃亡的慾望不管有多不切實際短暫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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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危機感也是一種生存感。
2. 如果我愛妳,很可能是因為我無法得到妳。
3. 昨夜失眠傳訊給哈瑪說:無法抑制的寂寞了起來,快來把我娶回家。他劈頭回應:笨蛋,妳要找的人不是我。不理智的人需要理智的朋友。
4. 有人說失眠時最好去看一本很沉悶很大的書。《追憶似水年華》擺在床頭擺成一種失眠象徵,厚厚一本太沉重了可以砸死人了,多麼難啃的光陰。
5. 部落格的拜訪紀錄中,有人通過「快樂是一種保護姿態 冷漠也是」加上我的暱稱來搜尋。部分真實,這就是我大部份時候呈現在別人眼中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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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寞篇]
在忽然想到海洋公園的深夜醒來卻找不到那個曾經說要陪我再去一次的人
11:00 AM Apr 18th from web

深夜三點的as time goes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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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志力不過堅定的人最好不要玩推特,會流連忘返荒廢工作愧對父母老闆國家社會,我是說我。所以我現在沒在玩了,這是從前的一些自言自語的彙整。]

[生活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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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n ami m'a quittée是Céline Dion發行於1983年的暢銷金曲,曾高居法國及加拿大排行榜第七名,當時她只有十五歲。有關Céline Dion辜狗就很多筆了所以無需寫介紹,所以說一說這首歌與我的記憶。

大學時每學期都會有一些獨立或非主流唱片公司來擺攤,賣一些市面難尋的外語唱片,那是我每年最快樂也最肉痛的時刻。有個下午我捧了一堆CD掩不住興奮笑開像個傻瓜的走回宿舍,有個法文老師迎面走來問我買了些甚麼,然後拿起Céline Dion 的法文唱片,眼角眉梢浮現無限悵然。

老師說她從前在巴黎唸書時,認識一個在住家附近可麗餅店打工的男孩。男孩是她第一個認識的法國當地人,她是男孩第一個認識的東方女生。男孩很喜歡Céline Dion。他們常常在校園裡,她家樓下或廣場,她彈吉他唱歌,其中一首就是Mon ami m'a quittée,男孩還教她怎麼吹口哨。某年春天男孩前往南法的烹飪學校進修,兩人漸漸失去聯絡。年輕的心容易平復,加上留學生並沒有太多時間傷春悲秋,很快她也交了新朋友。但年輕的記憶也容易銘心刻骨,後來每回到巴黎她都會注意有沒有新開的可麗餅店。她依然記得男孩說要回巴黎開一家可麗餅店,因為喜歡人們在冬天街頭搓著雙手吃著熱騰騰可麗餅的幸福表情。

那時已是學期末報告已交完試已考完,我後來沒有再見到老師,聽說她到了德國然後到了俄羅斯,也有人說她嫁到了台東。我不知道她有沒有再遇到那個男孩,像「雪堡雨傘」那種恍然隔世的重逢常常只會在電影中發生,生活大部分的實際狀況都如那些電影不演的情節。如我年初到巴黎時,曾循著多年前法裔前男友給的地址前往其父開的餐廳。餐廳還在,正逢午餐時間有人潮進出,而我只是站在對街靜靜張望一陣然後離開,轉身瞬間心裡有一些甚麼終於完整落幕的感覺。我不曉得他爸爸是否還記得那個曾經被他罵哭的東方女孩,也不曉得他後來有沒有如他所願進入金融業然後到香港工作。我們分別時還不懂得如何好好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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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第一次聽到Fréhel,是在電影「艾蜜莉的異想世界」(Le Fabuleux Destin d'Amélie Poulain)裡那極其詩意的一幕:艾蜜莉走下地鐵站,聽到一陣悠揚樂曲,幽微如飄蕩在另一空間。越往前走歌聲越是清晰,鏡頭停格在一個盲人以及他手上的留聲機。纏綿悱惻的女聲還在吟唱:....Tu reviens et soudain plus de tristesse, Car tu sais l'effacer d'une caresse ? ,艾蜜莉放下銅板準備離開,就在這命定的瞬間,她看見了在快照機底下尋找棄置照片的尼諾。

這首發行於1931年,卻在2001重新受到矚目的香頌,來自曾影響無數法國音樂人如Serge Gainsbourg的30年代法國女歌手Fréhel。但攤開Fréhel一生,卻如許多法國女歌手edith piaf、dalida等,用激烈的愛慾癡念書寫,再慘淡的以絕望與自棄畫下句點。

Fréhel原名Marguerite Boulc'h,1891年7月14日出生在法國巴黎一個破碎而貧困的家庭。少女時代以Pervenche為藝名登台演唱,之後嫁給作曲家Robert Hollard。但這段婚姻並沒有維持很久,Fréhel開始酗酒,加上女歌手Damia的介入而導致婚姻破裂。

Fréhel離婚後,與曾和奧黛莉赫本合演黃昏之戀的演員兼歌手Maurice Chevalier交往,但很快的Maurice Chevalier就移情別戀愛上當時當紅的音樂廳表演女王Mistinguett。年僅19歲的Fréhel瀕臨崩潰邊緣,數度自殺但沒有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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